《瞎子》以方言俚语为载体,通过蒙眼赌徒的意象勾勒出当代社会普遍存在的生存困境与精神迷失。歌词表层叙述一个赌红眼的赌徒在牌局中的癫狂状态,实则隐喻现代人被欲望蒙蔽双眼后的集体症候——"勒个时候"的重复呐喊既是赌局关键时刻的嘶吼,也是时代洪流中人们困在即时满足牢笼里的精神投射。方言词汇"要得""晓得"的运用消解了说教感,让市井生活的粗粝质感穿透纸背,而"眼睛遭蒙起"的视觉剥夺,恰似消费主义时代人们主动戴上的物欲眼罩。赌桌成为异化社会的微型剧场,筹码碰撞声替代了价值坐标,当"最后一张牌"成为全部希望所系,揭示出整个群体在不确定时代中的赌徒心态。歌词故意模糊胜利与失败的边界,"输赢都算球"的痞气背后,藏着存在主义式的荒诞体认。那些被反复揉搓的扑克牌,何尝不是被时代反复折叠的普通人的命运,而蒙眼布下渗出的血丝,正是清醒者被迫参与荒诞游戏时留下的精神擦伤。